721白衣人案蔡立基上訴得直獲判無罪

【2024年8月30日讯】

元朗襲擊案首宗白衣人案，四人早前被判暴動罪成。上訴庭維持其餘三人原判，但原判囚六年的蔡立基上訴得直，獲判無罪即時釋放。

原審法庭曾多次確認，片中哨牙男為蔡立基，顯示其在襲擊現場大叫及拍打港鐵閘機。上訴庭法官彭偉昌、潘敏琦及彭寶琴審理上訴後，推翻原判。

原審法庭曾多次確認，片中哨牙男為蔡立基，顯示其在襲擊現場大叫及拍打港鐵閘機。上訴庭法官認為警方照片與片中元朗站內哨牙男，在身型、頭型、髮型、臉型及五官分佈等方面完全吻合，法庭認二人「肯定同一人」。

惟上訴庭指，「人物辨認始終是主觀的，不同的人可以有不同的結論，所以本庭不認為可以論斷何謂任何陪審團都會必然達致的結論。」

2019年7月21日元朗襲擊案首宗白衣人案，八名被告被控暴動及意圖傷人等罪。原審六人不認罪受審，五人罪成，僅首被告王志榮脫罪。當中四名罪成者不服判決提上訴。

四名上訴人為燒烤場東主鄧懷琛（60歲）、「飛天南」吳偉南（57歲，貨車司機）、八鄉橫台山河瀝背村長鄧英斌（61歲，無業）及機械技工蔡立基（40歲）。吳、鄧已刑滿出獄，僅就定罪上訴；鄧、蔡就定罪及刑期上訴，蔡於上訴裁決前已服完刑期，現只餘鄧懷琛仍在服刑。

上訴庭本月28日裁定原判囚六年的第八被告蔡立基上訴得直，撤銷其暴動及意圖傷人罪定罪判刑，即時無罪獲釋。另三上訴人吳偉南、鄧英斌及鄧懷琛上訴遭駁回，須繼續服刑。

上訴庭三位法官彭偉昌、潘敏琦及彭寶琴指出，蔡立基罪成主要依賴人證及片段辨認，但原審法官於控方舉證期已要求被告在庭上做出包括站立轉身、仰頭、張嘴露齒等動作，以比對其與片中犯案者。上訴庭裁定原審法官此舉越「被告無需助控方舉證」界線，故對蔡定罪須存疑，裁定其上訴得直。

蔡方上訴爭議他當時不在現場，片中哨牙男非蔡立基，或身份存疑。蔡方指原審法官要求他庭上露齒，警方照片亦要求他咧嘴，變相要蔡「自證其罪」，違刑事審訊原則。

上訴庭亦指，即使撇除庭上被告露齒等具爭議的辨認證據，陪審團未必判蔡罪成。

儘管法官認為警方照片與片中元朗站內哨牙男，在身型、頭型、髮型、臉型及五官分佈等方面完全吻合，法庭認為二人「肯定同一人」。即使如此，法官仍強調人證辨認本質屬主觀判斷，不同陪審團或有異見，故法庭不能斷言陪審團在排除問題證據後，必然裁定二人為同一人。

“

人物辨認始終是主觀的，不同的人可以有不同的結論，所以本庭不認為可以論斷何謂任何陪審團都會必然達致的結論。

”

——上訴庭

蔡立基在721事發超過一年後，即2020年8月才被捕。有評論形容，反映警方在現場蒐證不足，縱使法庭審訊體現程序公義，在前線執法不力的情況下，亦無補於事。據《集誌社》所知，吳偉南、鄧英斌及蔡立基已分別於去年和今年刑滿出獄。

至於律政司就原審唯一脫罪的首被告王志榮提上訴。上訴庭裁定律政司上訴得直，發還區院法官重審及考慮其罪名。法官批評原審法官將決定性放在「有局限的肉眼辨認」上，因而認定片中人與被告有別，卻忽略其他如時間、地點、衣著、身體特徵等多項吻合的客觀證據，故原審法官得出被告無罪的結論悖常理。

另外，就暴動罪成的被告吳偉南、鄧英斌和鄧懷琛上訴，上訴庭維持原判，認為他們案發時的種種行為，包括穿白衣、持械、高聲叫囂、集結衝入港鐵站等，已足以構成參與暴動罪，原審法官有充分證據支持裁斷，故駁回三人上訴。

元朗襲擊事件引發多方爭議，警方角色尤其受質疑。有警員襲擊時拒絕出動制止施襲者，事後卻與白衣人談笑風生，更稱無人持械。民主派斥警方早已知情，甚至勾結包庇白衣人及黑社會，以打擊反修例運動。建制派則認為白衣人是在保家衛族，判刑過重。

警方及政府其後論調反覆，將事件定性為兩派衝突，甚至指示威者釀成，又拘捕多名民主派人士，被質疑竄改歷史。社會高度關注警方調查進展，但至今被捕者不多，起訴更少。

元朗襲擊成為反修例運動轉捩點，引發多場大型示威，加劇警民衝突。事件重創市民對警隊信任，警隊滿意度淨值屢創新低。

元朗襲擊至今已五年，警方共拘69人，起訴22人。在6宗相關案中，白衣人案佔4宗，9人罪成；非白衣人案佔2宗，僅1人罪成。林卓廷等7人案預計9月進行結案陳詞。儘管如此，許多疑團仍未解開，市民對警方不信任感揮之不去，社會撕裂依然嚴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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